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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李昌！你演戏给谁看呢？！”吴雍吼得比他更大声，“你查别人，自然也有人查你！你做过的那些勾当，我办公室抽屉里也有个文件袋，记录得清清楚楚……”
“你……”李昌翻了翻白眼，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眼前这位……和他身后那位少爷……可都是不好糊弄的主，既然敢这么说，肯定也捏了自己不少的把柄。
“我是真的不知情……至少当时不知情……”李昌说了实话，但也是为自己开解着，“林小姐只是快递了一份文件给我，要我交给江辰希而已……”
“文件什么内容？”
“这我哪知道？我也是有职业道……”李昌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事后我才知道，那文件的内容是要江辰希想办法让夏小姐摔一跤……然后，文件袋里应该是有张银行卡……”
李昌舔了舔嘴唇，隔着文件袋，里面写的什么内容不知道，但是那卡的触感，隔着纸袋还是摸得出来的。
这倒是和江辰希坦白的内容吻合。
“后来呢？你是怎么知道文件内容的？”吴雍摸了摸左耳，这耳朵塞着的耳机里传来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看来少爷发火了……
“后来，是江辰希给我打电话，说夏小姐摔了一跤……流……流产了……”李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抬眼偷瞄吴雍的脸色。
吴雍只皱了皱眉，电话那头的人什么反应想也想得到了……
“你继续吧……”吴雍挥挥手，示意着。
“然后我有打电话给林小姐质问此事……林小姐要我少管闲事，给……给了我双倍的报酬……然后林小姐又给了一个文件袋给我，要我交给江辰希……似乎……又是一张银行卡……”
“没了？”
“没了……”
“确定？”
“确定确定！”
“好吧……”吴雍站起身来，四周看了看，“现在可以开始了……”
“开……开始什么？！”李昌有些惊惶，看着身边的黑衣人朝着自己接近，“我知道的都说了！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个传话的而已……啊啊啊啊啊！！！！”
……
吴雍转过身去。
唔……你确实只是个传话的……但是少爷的怒火……总得找个人平一平啊……
莫陌现在确实怒火万丈的，虽然事情的经过自己早已心里有数，但是听“罪犯”亲口提起，还是难抑心头的狂躁，倘若自己正在现场，估计第一个动手的就是自己了……
摔碎了一个玻璃杯，唬得病房外的护士冲进来一探究竟，莫陌都忍不住吼退了那战战兢兢的小姑娘。
“少爷……情况就是这样……”吴雍在电话那头说道，惨叫声离得远了些，看来他是避开了“惨案现场”才和自己说的话。
“苏熙的委托是在电话中进行的，电话录音能否成为直接证据？”莫陌皱着眉问道。
“理论上是有法律作用的，但是在诉讼的过程中要经过相关鉴定部门的司法鉴定才能使用。从证据法学的角度上来说录音录像等音像证据的证明力是有待商榷的，法院不一定会采纳，只会作为一个考虑的方面，证明力不是很强。”吴雍如实答道。
“足够了……”莫陌叹道，“主要就是看能不能扳倒苏熙的父亲苏彦清那边了……树倒弥孙散，墙倒众人推……他倒了，才能让苏熙的罪名成立……”